谢贤生觉得，人死之后那点讲究，真不是谁都说得清！

在中国，每个人早晚都要面对“死者为大”这回事儿。你要是有过送别亲人的经历，可能脑门上也会蹦出来个问题：刚咽气的亲人，碰不碰得了？为啥殡葬师傅老是拦着家属别靠近？搞得跟隔三差五藏着啥隐情似的，怪神秘。

这些规矩，外头人一般听得稀里糊涂，总说礼数而已、古法延续、没那么多事。实则不然。这里头的问题，比大部分人想得还麻烦。过去常听老人讲，绝对不要趴到遗体跟前抚摸，理由众说纷纭。可这些道听途说，真有科学依据吗？

死者被触碰后遗体变化，其实不太容易理解。人刚断气的时候，全身的神经逐渐失去活力。血液凝固，筋骨开始硬化。如果此时触碰，还真有可能造成脸部、肢体塌陷或者变形。尤其是有些体型较瘦、皮肤松弛的老人，稍微使劲一推一拽，遗体很快就会出现塌陷，不信你试试？殡仪从业者看多了意外案例，心里有数。

更何况，遗体一旦出事，复原要费的劲儿不是表面功夫。入殓师要用棉花填充，还得用特别的化妆术遮瑕。怎么遮也流露不出往日风采，只会让人多添一层遗憾。有人说生死看淡，其实都怕走得难看。这种怕和尊重交织，谁又能一概道清？！

那天在北京回民公墓殡仪馆见到王师傅，谈起修复破损遗容时的无力。他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埋怨：大家总怕亲人孤独，偏偏最容易在这节骨眼儿添乱。他的话不全对。当真有些家属连仪容都不敢看一眼，什么都不敢碰，只敢隔着棉被默念。到底该怎么做，这种分歧一百年怕都是解决不了。

除了体面这回事，病毒感染的顾虑怕也比许多人想象的大。在疫情时期，关于接触遗体的禁忌更是被反复强调。2020年武汉疫情暴发，殡仪馆防护措施极端严格。直到2023年中国疾控中心数据显示，殡仪系统中感染率保持在低位，靠的就是严格分区、严防接触。谁都晓得，死者的鼻腔、口腔里满是微生物和菌群，哪一样掉到健康人身上都能闹出问题。

参考2009年非洲埃博拉疫情，尼日利亚官方就发过警告，死亡病例的遗体处理人员必须全副武装。曾有一支处理队，在没有足够防护的情况下短短几天几乎全军覆没。病毒经由血液、分泌物传播，细节甚至渗进空气。比起仪容之损，这后果实在更吓人！

而中国的“死者为大”传统夹杂着心理层面的敬畏。入殡师傅有时会说得玄上一点：“多沾点阴气容易跗上晦气”——虽说如今讲究科学，有心人还是信了一半。比如孕妇、小孩最好别近遗体，这说法多少有点迷信。可去过医院太平间的人，或多或少承认陌生的冷气里总带点异样味道。怕也罢、不怕也行，这种说法一直传了几千年，何必较真？

有人反而觉得，家属碰一下遗体，是“送最后一程”的真情流露。可真碰坏了，殡仪师会不会觉得为难？说到底，入殡师的工作远不止于化妆整理。北京、上海这些大城市的殡仪师每年得处理大约1200具遗体，小型城市平均也有七八百。不是每一个遗体都光鲜整齐，有的甚至要花一小时修整，摘除义眼、修补皮肤、消毒止血，这才是现实。

早在民国年间，上海龙华殡仪馆就有专门培训制度。如今中国有正儿八经的殡葬学院，可愿意报考的人还是屈指可数。真要深究，那些做这行的年轻人，大多数在外头都不敢承认自己职业。对外一说包装师，不敢提入殡师三个字，多少带点自卑和无奈。

入殡师的程序有讲究：先全身消毒清理，确保没有遗留的分泌物或者血迹。随后抽干遗体大部分血液，特别对传染病病例要做差别化处理。经验老练的师傅只用20分钟完成清洗和按摩。有时人手紧张，新人不得不边看边学，中间出过糗。听说有学徒太紧张，清洗时不小心把水呛进鼻腔，差点惹出大乱子。但是，也没见他之后染上大病，到底该不该过度担心，其实说不定。

再有就是填充和整形。破损的脸部先填纱布，再用专门的皮肤着色剂修饰。嘴巴一般用棉线缝死，下颚托上仿真牙，才能支撑整个下半张脸。许多家属曾表示，这种最终仪态其实比生前更“美好”或者“和蔼”，甚至有人笑着送最后一程，少了痛苦，多了释然。你说这是不是矛盾？以前反对碰遗体，现在觉得最后的安慰其实就是让亲属触摸，哪有个标准答案。

流程并不复杂，执行时变数挺多。打个比方，有些死者面部创伤严重，根本无法面容如生。临时查缺补漏，总难让每个家属满意。殡葬师傅还得安抚情绪，有时不就是一句“别再摸了”。其实更像种心理安慰。没人真想控制家属，只是害怕没法保护逝者体面。

细想之下，中国民间忌讳多，有人说碰死人会带走“阴气”和霉运，也有人信不过现代科学。某地流行送葬不能回头，看似无用，却总有人照做，心里图个安稳，也有点自我安慰的意味。北京大学社会学系今年4月做的调查问卷显示：殡仪馆工作人员中25%相信部分传统理论，半数倾向于以科学为主。甚至还有几位熟练老手坚持抽三根香祷告，说图个顺心。信也不信，说穿了是个习惯。

更隐秘的关注点是情感。不少家属会觉得，手指连着心，亲自再摸一次，更不舍。但现实有些家属反倒因恐惧回避，不敢直视遗体，这种情绪其实更普遍。你只能尴尬地看着他们远远地哭，连道别都用嘴巴替代。过分胆大，或许对遗体不敬，胆小惜别，却无从释怀。谁说得准啥对啥错？！

有意思，殡仪馆外面卖花的小贩，谁都不劝你摸或者别摸。钱收了，转身就忘。只有殡葬师每天埋头整理这些冷清仪容，偶尔会感叹，最后一程，谁也不希望亲人出糗。但触摸的规矩，还不是谁定下来的？时代的理解不同，你说一百次“死者为大”，最后家属还是会有自己的选择。

回头看那些老例子，鼠疫年间的处理方式曾导致数千人丧命。明明居安思危是最保险的，但若说一定要防着所有疾病，怕是又太神经过敏了点。现在全国殡子馆推行规范，但规章执行松紧各有不同。依然有人偷偷硬闯，也什么事情没有，这不又回到宽容和警惕两头摇摆嘛。

总之，死人能不能让亲人触摸，就是这么一桩复杂事。科学为主，情感为辅，迷信穿插。说不出的合情合理，也讲不清俩对两错。每一个家庭临到那个夜晚，总会有自己的选择和后悔。

规矩归规矩，仪式归仪式，谁家能有清清楚楚的答案？

到底碰还是不碰，既然规矩众多，实际情况却从不一样。谁又能说得准，下一个遇到的你会怎么选？